AURORA🍸

爱浪漫的现实主义者,写我想写的,说我想说的.

【ADGG】更不灭的爱20

空气是冷的,雪山好似银子筑成的坟,一个个堆砌着,压着屋里人的心沉重。

天没有大亮,邓布利多陪着爱人坐着。

格林德沃自从由圣芒戈回来就一改从前作风,多是发呆(或者是在思考),很少说话,眼里尽是疑虑。

一晃已经是几个小时过去了,邓布利多深谙虽然自己不了解,却也不能让爱人这样下去的道理。

“盖尔,”邓布利多给靠在床上的爱人披上他已经有点脱落的外套,“别这样,情绪不好对你的健康很不利。”

忽然想到什么而惊醒一般,格林德沃反握住爱人安抚的手,“我的记忆!我们分离后的记忆——就在1899年,阿不思!那之后的记忆···有好一段时间我的记忆是不完整的,我发现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,我的每天似乎都是不完整的,可是其他的那么多年,都没有这样的情况。”

邓布利多不无惊讶,毕竟强大如格林德沃,竟然会就这样失去那么久的记忆而没有被发现?

诚然那时的爱人只是一个少年,但是他天赋异禀,小小年纪实力已经不是大部分成年巫师可以与之媲美的,他不会被清除记忆的这样彻底;诚然爱人喜欢向前看,很少回味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过去部分记忆,但是如果不是什么从内心深处要逃避的事,他也不会忘得这样彻底,甚至是多年后回想,能明显感受到记忆的不完整,却更加明白自己真的是什么都忘了!

“或许,有的事情···”白巫师试探性地开口,爱人却是打断了他。

“——你想说是我自己内心深处逃避的,是吗,阿尔?”格林德沃看着他,眼里竟有一层水雾,“你想说,或许孩子已经死了,而那时的我···我是知道的?”完全没有平时的强势和“对什么事都不在意”的样子,格林德沃的眼里可见的是脆弱和悲伤。

如果那个孩子是一个真正存在、或存在过的人,那他只能是自己和爱人的骨肉。所以邓布利多的心痛和焦急也很是强烈,那是一把烈火在烧着他,可他却不得涅槃、只有煎熬。

可是···

“如果很痛,盖尔,先不要想了,我怕你受不住···而且或许结果没有那么糟?”他不能再让爱人因为这件事情过分焦急难过了。

“——不,你错了,阿不思。”格林德沃苦笑着,“即便再伤心,我怎么舍得忘记自己的孩子···”眼睛忽地睁大,在白巫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已经开始穿自己的衣服。

邓布利多在一旁做好保护的动作,一边帮着爱人整理,“盖尔,盖尔~慢一点,小心一点!”

格林德沃没听到一般,只是在已经穿上魔法束身衣(使身材和最初别无二致,既能保护孩子也能方便行动)、最后披上西装外套的时候对爱人说了句:“我姑婆!巴希达·巴沙特!我确定我在那几个月见到过她···她一定知道些什么的······”

很明显的,白巫师感觉到爱人说到最后话音的颤抖,就像是寒风中的一朵稚嫩的花,随时会被风雪撂倒,没有一丝的安全感,寄全部的希望于那不可靠的根。

姑婆对这件事的了解就是爱人这最后寄希望的根。

走进壁炉的前一刻,邓布利多悄悄留下了一个短信给文达等人——看到后一定带好格林德沃日常服用的、有利身体的药去巴希达家里。

他来不及拦下急于知道一切的爱人、先拿好必要时候需要的物品,那他只能寄希望于爱人忠心且高效率的秘书他们。

当邓布利多两人出现在巴希达家的壁炉里,老太太正坐在壁炉前的椅子上一边烤火一边织围巾,脚下的猫环成一团,闭目养神,嘴角带着笑意,似乎睡得香甜。

完全不同的气氛以及突然而至的一股冷冽惊醒了那只猫,忙一下窜到老人怀里求着安慰。

“没关系的劳拉,他们是好人不会伤害你!”安慰着被吓坏的猫,一面坐起来赶紧给来人倒茶,“小盖勒特还有小阿不思?你们怎么来了?”言语里是温柔高兴的——她真是好久没有见到这两个“孩子”了。虽然她喜欢安静多些,也经常外出采集资料,好多次错过他人的拜访,致使现在基本没有人前来找她、即使她有空闲,他们都多是使用猫头鹰。

于是对于这两个很喜欢的晚辈,能见到还是很高兴的。

“姑婆···我是不是有过一个孩子?”简单寒暄过后,格林德沃还是没有忍住,很快问出口。

看到巴希达倒茶的手顿了顿,两个人更加确信这个老人一定知道些什么。

转头,巴希达满脸诧异:“盖勒特,你是···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?——你和阿不思你们···?”

  “是的,姑婆,我们在一起了。我是···在圣芒戈的时候,专家为我诊治的时候发现,我应该有过一个孩子。”说着,格林德沃的眼里又染上秋殇。

他那去了的孩子···他不知道对方的一切,他算什么父亲?!

点点头,巴希达看着自己的两位晚辈,“既然你们两个已经在一起,事情也过了几十年,那么有的事你们大概也是可以知道的了。”轻轻拍拍自己侄孙的肩膀,“——你的房间,盖勒特,那个你住过的屋子,书橱里有个本子还有一个瓶子,你想知道什么,那里都是了···上楼吧,孩子。”

走进那个熟悉的房间,屋子仍然被打扫得很干净整洁,仿佛故人从未离开。

格林德沃果然翻到一本真皮的、装饰简单但是很精美的本子。

翻开第一页,是那个无比熟悉的符号:三角、圆、还有一根竖线,下面写着“For the greater good”,旁边是“致我亲爱的亚尔林·阿不思·格林德沃”,落款:盖勒特·格林德沃,1899年秋。

那是他给自己孩子取的名字——“誓言”吗?他们曾经爱的高潮就是一个永不伤害的誓言,送给他最爱的孩子再合适不过。

可是或许从前他想不到,但如今他见识的清楚:高潮后就是下坠,是再也达不到从前的美好。

从前相爱的他和阿尔后来反目决裂了,他们的孩子也是因爱诞生,最后却像消失在海洋的一滴水,无声无息没有影踪了···

只是短暂的顿住,格林德沃还是颤抖着手翻到下一页——他急于知道关于自己失去孩子的一切。

他并没有写很多东西。

“1899.9.13

这是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存在,我的亚尔林——我这样称呼你,和你的另一个父亲,你们的名字都是“A”开头的,我希望你也是如此,永远第一、永远卓越。

我是惊讶的,我没有想到会有你——尤其是在我和你的另一父亲弄得这样不愉快以后,是的,我们分开了。

但是这不影响我是爱你的,孩子,不论将来怎样,我们何去何从,你不必质疑这点。

“For the greater good”,向往未来的我们能取得的伟大成就!

   1899.12.28

     不明白要怎样讲,医生说情况不大好···但是我会让你到来这个世界,因为你父亲的决定从来不是别人可以改变的,我从不认输,从前现在以后都是如此!我绝不放弃自己拥有的东西!

   1900.04.19

我想我快见到你了,那么祝愿你一切都好。”

格林德沃少年的时候并不是多么喜欢书信的人,现在却好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多写些文字给他的孩子。

但是他没有时间后悔,拿起那个瓶子,看着那透明的液体,将其洒进书桌旁的冥想盆,格林德沃和邓不利多就把头扎了进去。

那是两个人的记忆——格林德沃和巴希达的。

邓布利多与爱人十指紧扣,给对方无声安慰,一边和爱人一起观看那些失去的记忆·····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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